與友相約喝個小酒,在LKF的Coach門口碰面。比預期中早到,就這麼好整以暇地托著腮,坐在櫥窗石級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蘭桂坊的女生們自成一個類型。長髮,畫出來的眼睛,濃妝,低胸貼身裙剛好蓋住臀部,肩上掛個迷你手袋,踩著高跟鞋的兩腿繃得緊直。由表情跟衣著看得出對方常不常來。有漂亮女生,但也有不少人衣服太緊,胸背的肉擠出來,還不時伸手進裙裏拉胸罩。那個感覺,很肉。
但解讀不了她們臉上掛著的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
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就在那條斜路邊。旁邊酒吧的音樂節拍強勁,友把電話遞過來,打下一串問題,好想大大力擁住她。
偶爾抬頭,由反光的門頂看到自己變了關公。
才一杯martini而已啦,沒出息。
微醺,好想趴在桌上睡去,但閉目養神一會,又醒了。想起以往喝至微醉然後賴在人身上給架上的士,盤算著要以最快的方式回去,今晚得獨自回家。卻在喝著新的一支corona時心血來潮,好想吃蠔仔粥!
還是先坐小巴到旺角。
走到coach門口,有人在唱歌。友說,beyond的歌總讓她想起什麼。Goodbye hug後,獨自站在原地又聽了一會。抬頭是四面高樓,看到一點天。唱到james blunt的you are beautiful時,旁邊一對情侶起身跳舞,笑得好頑皮。
一曲終了,上前拋下一張名片:「有故事想說的話,找我」。轉身放下手上半瓶啤酒,上小巴。
小巴司機開車前,做了一個讓全車歡呼的動作--把車廂的燈都關掉,然後亮著擋陽板上兩對魔鬼犄角,開大音響放歌。(!)未知是否心理作用,總覺得車開得左搖右擺,暗暗擔心,喂喂司機大叔莫不是喝了酒吧?
到旺角,下車。
凌晨的風有種獨有的清冽,月光很亮,此刻思緒突然如此清晰。腦海很自然地響起張學友的如果愛。算是今晚與友在電話上打的那串字的結論?
臨上車還在街邊吃了串燙尤魚。坐在的士後座,手上捧著的蠔仔粥,溢出淡淡的食物香氣。想起在友的電話打下的最後一句是:地球是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