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軟糯的麵包跟叉起來會稠稠地掛在麵包邊的糖漿才是西多士的真諦啦好不好!
其實cafe corridors才總共去了兩次,上一次在兩年前,跟友們跑完馬拉松,找地方吃點好東西。還記得介紹這裡的是對吃很有研究的Gucci先生,說 french toast 跟 all-day-breakfast必吃,果然沒差。可惜兩年沒去,有點退步,但要在鬧市中躲起來,這裡還是不錯的。窩在走廊盡頭,大隱隱於市的一個秘密基地,可惜露天的地方都劃做吸煙區了。
↑ 暫時吃過最好吃的西多士,在某個深夜。(我不會告訴你們在哪裡)喜歡在睡前吃甜食,撫平一天的勞累/怨懟/失望/傷心,然後甜甜地去睡。說到吃便一寫沒完,得叧外寫一篇紀事,獻給所吃過的各式西多士。(還有赤柱的泗益沒試!)
呃,一開始是打算說跑步的。
第一次去cafe corridor 是第一次認真地跑了10公里,然後一個人K.O.掉三件西多,把消耗的熱量連本帶利補回來而且有找,哈哈。
Newton's first law,所有物件都靜止不動,除非有外力作用。
開始跑步,是因為酒窩小姐。忘了是怎麼開始的,由海傍的小跑,到認真地跑10公里,至今的紀錄是半馬拉松的21公里。(沒人逼迫,大概也不相信自己原來可做到,謝了。)
一開始,注意力常集中在呼吸,兩吸一呼,兩吸一呼,兩吸一呼。呼吸困難,不好受,於是不斷數算跑了多遠,跑了多少路,還要跑多久。但愈是注意呼吸,愈是被呼吸困難的感覺佔據,於是開始找東西轉移注意力。有一段時間會到健身室跑步,帶上書或報紙去看,或找些東西邊跑邊背(不准笑!)。從跑步機下來,腦袋比跑之前還累。
有些人喜歡邊跑步邊聽歌。但各人不同,不喜歡multi-tasking,聽歌對我來說跟看書一樣累,而且要特意用方法轉移注意力,那就沒有好好地感受「跑步」這件事。
跑多了,漸漸找到理想的狀態,讓腦袋忘記自己在跑步,但同時讓身體習慣你在跑步。
背心先生說,跑步是與身體溝通的過程。
身體不斷告訴你「好辛苦呀,停啦」,汗流浹背,氣喘如牛,腹痛,腿酸,腳踝痛。你要安撫她,你做到的,習慣就好,然後慢慢地讓身體適應這個運動量,再漸漸加大。
目前跑過最長的距離,是前年跑的半馬,至今再沒參賽,因那次已不小心跑裂了腳跟骨(!)。(but I'll be back.)說出來又會被暴打,但確實小小地沾沾自喜了一下。一向三分鐘熱度而且怕辛苦,竟也如此倔強地為一件事堅持過,對我來說,是自由意志(freewill)的體現。(雖然方式超錯,哈哈)
說一點小觀察。
那天跑半馬,過西隧時,一陣掌聲響起,隨之見到殘障組的跑手兩手滾著輪椅飛快掠過,深感震撼。那是自由意志的極致,是人之為人,最高貴的狀態。
練習不足(好吧其實沒練過),到上環已體力不繼,腳跟也開始痛,跑跑停停。好心的工作人員會為跑手打氣,於是不止一次被人像獄卒呼喝囚犯般(笑)喚道:「79213,唔好停呀,堅持!」
低頭望望自己的號碼布,對喔原來在叫我,苦笑,又提起精神跑一段。認得旁邊某個跑得好慢的跑手,是一開始逢人過人的其中一員。
想起某次在運動場上跑步。
有東西要想才會跑運動場,因可以不用腦地沿跑道繞圈。場內有主婦們,大叔,小朋友,半專業級的鋼條大叔跟老伯,還有美少女跟少年。少年練短跑,少女聽著歌慢跑,鋼條大叔以消防員的意志鍛鍊身體,主婦做甩手操。各人以自己的步伐在跑,各有軌跡,誰也不打擾誰,就算倒著走也沒人會留意你。
比鋼條大叔跑得快也不要沾沾自喜,因為不知道人家已經繞了多少個圈。
有一次在公園跑步,被一個大叔「被比賽」。沒有在海濱長廊的盡頭起步,而是在中段的公園起跑,起跑不久越過了大叔,然後大叔氣喘如牛的越過我,又墮後。一開始不以為意,直到好幾次大叔在我旁邊氣呼呼的經過,又落後,步伐愈來愈急,最後停下,看著我在旁邊跑過。
心裏苦笑,喂喂大叔,我跑得比你快,不代表比你厲害,只是起跑得晚而已。
你永遠不知道,在人生的道路上,對方用什麼方式走過了什麼路,才成為此刻你見到的那個人,那個狀態。
此生至今唯一一次半馬,用了三小時完成。後來再被人喊「79213,加油!」也會報以微笑,但實在腳痛,跑不動,而且也不會再為應付加油的人而提起精神再跑。
跑步是終極孤獨的運動,每人步速不同,就算相約一起跑,也不免一先一後,最重要的夥伴,到頭來還是自己的身體。
有人說過,跑步最難的地方,是在出門的一刻。有千萬個借口不出門,太冷,太熱,太累,沒時間,下雨,可能下雨。但出門的理由只有一個,我想跑。
我只需向自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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