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鐵塔下的草地滾來滾去。 某個冬日的早上,抱著熱可可還有麵包鬆餅水果乳酪,拿一本書,到艾菲爾鐵塔下的戰神公園野餐。 抱著書,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耳機播的是Louis Armstrong 版的La vie en rose。伸個懶腰,愜意的閉上眼,感受陽光親吻在臉上的熱度。也許又會不小心睡著,也許不。
到巴黎的Shakespeare and Company 打工,然後在書店閣樓的沙發睡一晚上。 外面烈日當空,店內燈光卻偏黃偏暗,踏入書店,不得不瞇起眼適應光線。店不大,書架由地下蔓延至天花,甫進門便嗅到沈澱了逾半世紀的書香,自有一種沈靜安然。 在手忙腳亂中開展一天的店員工作,不停重覆僅會的一句法語「Je ne parle pas français」(我不會說法語),用英語夾雜身體語言跟來客溝通,也許廣東話跟國語也能派上用場?把書分類、排好、上架。看著不同的書乖乖站在書架上,自有一種成就感。 天漸黑,幫老闆打烊後,窩到閣樓的小沙發床看書,就著燈光寫日記,然後抱著喜歡的書安然入睡。
Shakespeare and Company 在電影 Midnight in Paris有出現過。書店其實有兩間,現存的一間開業於1951年,老的一間在1919年創立,是很多明星作家的聚腳點,海明威的A Moveable Feast 便有記載,尤利西斯也是由老店的店東出版。後來老的一間在二戰時停業,沒再開過門。現有的一間還保持傳統,供人打工換宿,閣樓的沙發床長期開放。
一直haunted by déjà vu,常有種「這個地方我到過、這件事我做過、這句對白我說過」的感覺。記得某次跟頭盔小姐到頤和園,走到石舫,說:「這裏我來過。」對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其實連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篤定的熟悉感何來,但就是覺得,我來過。
其中一個解釋是,宇宙是一盒不斷循環播放的錄音帶。你現在坐在電腦前看我寫的字,以為一直讀下去才知道我寫什麼,但其實這動作已重覆過千千萬萬次,我己無數次在鍵盤敲下這些文字,你也曾無數次click開facebook上的連結,而未來還得重覆千千萬萬次。Everything is written. 是為尼采所說的「永劫回歸」(eternal recurrence)。
Have been haunted by Déjà vu these days. 一直有很多似曾相識的場景,記得某次到頤和園的石舫,跟同行的友說:「這裡我來過。」對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已故傳媒人趙來發在《讓沉默說法》中,寫自己到印度找心靈老師H. W. Papaji,路上曾在恒河濯足,河水漫過腳背的一刻,前世的情景在腦海紛至沓來。
初識 John Stuart Mill 的 Utilitarianism(功利主義),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對過去耳濡目染「躭於逸樂是不對的」的觀念來說,Mill的理論可說大逆不道。他認為快樂便是道德 (pleasure is end of morality),只要讓全世界有咁 happy得咁 happy(能為全人類帶來最大的福祉,maximization of pleasure),便是moral。將這個邏輯套用中共的調調,六四屠城殺了一群學生,但換來數十年穩定經濟發展,N億人生活得「充滿幸福感」,因此也就很符合道德。